四序同尘_六邪病疾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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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四序同尘》

 孟行悠别的没有, 歪理一大堆:我在你这里永远都是小孩儿,谁让你比我三岁, 谁让你是我哥呢。

  孟行悠的火又冒上来,其他人都没理,点开景宝的头发,给迟砚回复过去,每个字都带着火星子,滋滋滋炸开花。

  迟砚眉头颤了两下,沉声问:你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还有什么?

  孟行悠盯着时间,转身回来坐下,捧着杯子有种穿越的错觉:我怎么没听见下课铃啊?是不是没响,学校的铃坏了吧。

  孟行悠挖了一口放进自己嘴里,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,迟砚看见她的嘴唇覆过自己嘴巴刚刚接触过的地方,一些不该由的心思又冒上来,喉结滚动两下,他别了过头。

  迟砚回头,这段时日休息不好,疲惫倦意都挂在脸上,他皮肤本就偏白,现在看着没血色近乎病态,景宝心里更酸了,憋了好几天的话,终于说出了口:哥哥,我可以不要你陪。

  听见孟行悠的话,迟砚手上的动作停下来,过了几秒,同样小声地说:是。
  一般人上课转笔会给人不专心听课的感觉,但迟砚却不会,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学霸气息太重,还是金边眼镜自带专注感,孟行悠每次看见他转笔,都忍不住多瞧几眼,以前还幻想过变成他手上的笔。

  什么高岭之花湖中寒月,什么神仙皮囊高冷禁欲,全都是幌子。

  孟行悠想过是因为景宝,不过没想到景宝的病严重到必须要去外地治疗。
  言礼还是笑,转过身去,面对全体校友,说了最后一句话:恋爱自由无对错,我的高中没有遗憾,祝大家高考金榜题名,上自己喜欢的大学,跟喜欢的人一起,我的发言结束,感谢五中,感谢遇见。

  孟行悠放下手,跟他并肩往前走,语气比刚正经了些:不怕,我只会让你吃一点儿,不会很多。

  孟行悠一怔,反笑:我为什么要不开心?
  ——宝贝儿啊,爸爸跟你说话呢,你理一下爸爸。

  他精心准备了一上午,没想到最后这句话会在这种场合说出来。

  不客气。季朝泽见她着急,没有多聊,笑着说,快回去上课吧,中午见。
  话音落,不止孟行悠一个人,操场的其他人也跟着往右后方看过去。

  大学的事情孟行悠还没有正式想过,她如实说:理工大的分太高,我可能考不上。

  孟行悠这周一直在念叨这些东西,说很想吃。
  这次情况更糟,折腾了整整一个星期,活生生从发烧变成了肺炎,中耳炎被这场病一激也再度复发,景宝听力直线下降。

  孟行悠记得这个言礼,就是上学期她去公告栏要迟砚照片碰见的那个学长,一个去年考了高分今年还复读的怪人。

  回应他的是两声猫叫,迟砚真以为是什么流浪猫,走了两步,前方一个小身影窜出来,扯住他的手往里走:你怎么不回应我的暗号?
  孟行悠不是一个怯生的性格,季朝泽也善于找话题,挑了件以前学科竞赛的趣事儿跟她说,孟行悠听得直乐,爬上最后一级台阶,笑出声来:你们集训也太好玩了,明明压力那么大。

  孟行悠说吃火锅都是自己班上的人,你一个外来人口会尴尬,裴暖却更来劲,说正好认识认识她的神仙班主任和神仙班集体,看能不能混个脸熟,也带点仙气回去熏陶熏陶她现在那个,垃圾颓废没有凝聚力荣誉感的关系班。

  男生懂男生,从季朝泽看孟行悠的眼神来说,若是他心里对孟行悠没半点意思,迟砚的名字倒过来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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